正在这时,军医把黑乎乎的汤药端了进来。
营帐里唯一一张那么大的桌子,已经被他的太子殿下暴怒下无差别攻击,踢得四分五裂。
军医端着药没处放,祁泽策换了个坐姿,瞥一眼无措的军医。
“端过来。”
祁泽策接过那碗臭烘烘的药,蹙眉屏息一口喝完。
“呕——”碗被祁泽策摔在地上碎了。
“呕——梁军医,信不信本太子治你死罪!
这什么药,怎么跟昨日的不一样,越熬越苦,你是想毒害本太子吗?”
祁泽策被苦得眼泪直流,跟平时慵懒自如的形象大为不符。
军医吓得连忙跪下解释:
“殿下饶命,小人可不敢啊。
这也是因为殿下您的病情逐渐难以控制了,小人便多加了几味药材,确实是会有些苦。”
有些?这叫有些?
祁泽策扫了一眼军医,看到他老态龙钟的姿态,颤巍巍地不断磕头。
难得一想:已经没多少人能治他的病了,便留了梁军医一命。
大概这个药还是有效的,祁泽策喝了药之后便安稳睡下了。
没再犯疯病动不动砍人脑袋。
将士们出了营帐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上阵杀敌都没他们阴晴不定的殿下难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