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老样子。”阿部声音闷闷的，说话像是隔了一层膜，有些不清楚。
“说实话。”尤念轻轻推了她一下，强迫她把头抬起来。
“应该……没多久了。”阿部心里有些难受，她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舍不得。
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越来越虚弱了，让她觉得比死更难受的是生命的活力从身体里面一点点流逝的感觉。没人能体会她心里的恐慌。
“对不起，”她说。眼角流下泪来，嘴唇也在颤抖。
尤念抬手帮她轻轻擦掉，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哭，阿部以前带她做任务的时候永远是站在前面的那个，反倒是她在新手村因为任务做不好哭过几回。
刘一诺给她抽了张纸，不过她的手也在抖，阿部已经病得这样重了，她却现在才知道，她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眼眶也红了起来，薇拉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阿部害怕吗？”尤念问她。
“之前怕。”说出来以后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现在好像没那么怕了。”
“阿部，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或许……”刘一诺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不了，最后这些时间，我想好好陪着你们，还有爸爸妈妈。”她脸上头一次露出脆弱的神情来，让人看了很心疼，“等学期末结束，我就回家里去。”她说。
一诺不说话了，如果这是阿部的愿望，那她就应该尊重。
“那就都说定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薇拉开口，“不要哭哭唧唧的了，剩下的时间开心就好。”
“嗯。”阿部笑了，手里还攥着纸巾，333的每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一瞬间所有的活力仿佛又回来了，这样也挺好，既然注定要生离死别，那不如坦然面对。
薇拉盘腿坐在椅子上听着刘一诺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说学生会发生的事，说郑思明和白方舟送零食的事，说何帅和她的纠葛。
阿部说她不想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有一种濒临死亡的错觉，尤念也不特意围着她，只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才搭把手。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