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点点头，拿那个可怜的外卖app投篮：“对，但每次他们来了，你都很高兴。”
“高兴什么，每次都讲一大堆大道理，我就不是干那个的。”
浴缸里底部的的投放孔打开，几颗药片滚了出来，像泡腾片，不停沸腾产生蓝色的泡泡，直到药片完全融入水中，水也变成了透明的蓝色。颜改舒爽的长叹一口气。“当初是他们说我不合适的，实验也做了，我那么多年都只有一句不合适，不合适。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嗯。”
“听说可以做手术把那个东西取出来，当时安装进去的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好烦，我该回去吗？”
“嗯。”
“你就只会说嗯。”
颜改睁开双眼，看向屏幕，上面映着他自己，头发长到肩头，凌厉的柳叶眉，高挑的鼻梁，眼睛满是血丝，就像一间空荡昏暗的房间，空旷的房间里却盛满了黑暗和慌乱，颜改心惊，不过一年，就一年而已。
“就一年那么快，我变得好快。你说我该回去吗？”
“这要看你了。”
“不能给些建议吗？人工智能，你也只是程序设定好的。”
想回去吗？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始终得不到答案。颜改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水珠从他精瘦又不失力量感的躯体上滚动滑落，雾雾蒙蒙的镜面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抹去上面的水汽，映出站在镜前的青年，缺少日照的苍白肌肤，鬼一样，颜改摸着镜面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要从中看到当初的自己，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他看不到了。
他转过身去，他的背后更令人心悸，肉眼可见从皮肤透出的银色，似乎是金属，从颈椎到尾椎的部位从外面看都能看到那一条银色，像是一条银链，仿佛把人体从中分割成两半。
颜改捞起衣筐里的衣服套在身上，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尖刀在脊骨上跳舞，一下一下，不是很难忍，就是一阵阵的让人难受。“啧。”颜改维持之前的姿势，直到这阵刺痛过去，他利索地穿好衣服，睡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