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你儿子吗。”笑年锦质问颜砌。
颜砌意味不明的看向大门,刚刚颜改就是从那里走的。“我不知道,他是吗?”
笑年锦绣气笑了:“呵,你觉得是他就是,你觉得不是他就不是。”他抄起桌上的资料转身而去。
陈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空旷的房间只听见颜砌低不可闻的呼吸,似乎有点急促,良久又放缓。
陈一追上大步向前的笑年锦,“笑笑同志,你这样怼他,不怕他给你穿小鞋阿。”
笑年锦眼神古怪,“你那是什么想法,去管好你家小朋友吧。”
陈一疑惑:“鹿竹怎么了?”
笑年锦看着他不怀好意,“他醒来,发现人都不在,你说会怎样,忘了告诉你,刚才实验室应急,他那里估计停电了。”
陈一脸皱在一起,他面露难色,“完了,这祖宗非哭的撅过去。我走了。”他跑向电梯,动作间还带着几分仓促。
笑年锦得意洋洋,他就知道。
他摸索着手中的纸质资料,笑容褪去,眼神冰冷,里面翻腾着滚烫的杀意。颜砌,真该死。
颜砌的妻子姓笑,跟笑年锦同姓。
颜改从睡梦中醒来,还残存着梦中的惊恐,那种无力感让人后怕。身体像被石磨碾成泥,又重新和在一起,说不出的酸痛,哪里都难受。
他有点渴,想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太沉重。他像一条无骨鱼,在床上挪动翻腾,好不容易爬到床边,抬头却看到单时华举着一杯水目光呆滞。
他迟疑的开口:“…哥,你这是干什么?”
“……”
单时华把颜改扶起来,把水递到他嘴边,颜改像是一条渴水的鱼,干旱之后久逢甘霖,大口大口往嘴里灌水。
“咳咳咳!”
“喝慢点。”单时华顺着背,“你房间一年没住人,没人进你房间,现在很多灰,你现在是睡在我房间。”
“哦,对了,鹿竹来过。”单时华收拾被水沾湿的床单。
颜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黑色长袖和长裤,还挺大。
“你晕过去了,我帮你换了衣服,…没帮你洗澡,别那样看我。”单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