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家人啊,何时成为了刀剑相向的敌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既然觉得对不起他,那你就放手吧。”颜改看着抱膝痛哭的女人说:“你折磨他,你痛苦,他也痛苦,不如放手。”
姜怀玉掐掉烟,手一指,“去吧,安慰安慰小朋友吧,她我会好好说的,女人懂女人,有弟弟的女人更懂彼此。”
颜改走了,姜怀玉等着,等着师清阳哭够,她不安慰,她不柔情。她就是用又冷又硬的冰做的。“起来,走廊上哭难看。”
师清阳站起来,除了她哭的通红的鼻尖和眼,她好像又从新坚强起来了。
两个女人交谈,师清阳痛苦地说:“我在逼迫他,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我宁愿看着他痛苦,也不愿意他来这里,我是错了,我那怕是无颜面对父母,也不让他来这里。”
“你们好像是仇人,我差不多能感同身受一些。”姜怀玉说:“我就像是推着他们前进,我引着他们走向我所期望的方向。当然我是罪人,是罪犯,我有时在想我这么做是对的吗?但这世界的对错是没有界限的,或许我是对的,或许我是错的。我自己就已深陷其中了,我如何退出。我连我都不在乎,我是骗子,我是罪犯,我做了就已经做了,无法后悔,时间不会后退,只会前进,不惜一切代价的前进。”
“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我都在这场对决中,谁能退出,谁也不能。但至少小川他可以,我做错了,我知道,我甚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但我不会让他留下来的。”她说话很轻,轻的像是羽毛飘过耳廓。
“那结果你自己承担。”姜怀玉叩叩师清阳温热的胸膛,“你能承受住,里面的能承受得了吗?你真无情啊。”
师清阳胸口沉闷的钝疼,像是钝刀子在胸口来回地切割,一下一下,只刮下来一点点血沫,酸涩。“这罪,这愧疚我记一辈子,我不会忘。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会考虑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人有很多想法,有事,人总想她能掌控所有,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别人的命运,我不是神,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