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倾川久久没动,半响红晕在脸颊染开,他打开光屏,他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了,他知道了!
颜改出门松了口气,他想了想,会自己的房间,他给单时华准备了一份礼物,十八,成年了,好好准备一下吧。他思索了半天,始终不知道做些什么。最后,他提起笔,在白色的纸上写字。
他不是没想过给单时华买辆车,只是现在的飞行车动不动上千万,而他没有要颜砌的遗产,基地每个月都给他钱,宁奶奶也给他留了钱,但他不会去动那笔钱,他全部资产加起来连个车轱辘也买不起。
乐正鹿竹和他说:“你爸没给你留啥?”
颜改:“我没有要。”他有点后悔了。“你有钱啊,奚落我。”
乐正鹿竹乐了,“我爸我妈给我留了船啊,你以为22世纪还有人捕鱼为业吗,现在的人都喜欢追旧,那是掏钱自己来捕鱼啊。”乐正鹿竹可是里面的小资了,爸妈算得上网红了,开着捕鱼船旅社,赚了不少,至于家穷那是乐正鹿竹自己小时候的想法,谁小时候的想法不是天花乱坠。
单时华都他强,父母生前是开公司的,公司到现在还在,甚至在研究所的扶持下越来越旺,他甚至拥有股份,每年公司都会给这个没见过的股东送车送这种新奇玩意。
姜怀玉更不必说了,那家庭条件…师倾川也不错,姐姐工资极高,兜小麦和格桑梅朵每年领着世盟和国家的双份钱,所以就他最穷了。
不过没钱没什么不好的,我还活的好好的就很好了。
他心思泉涌,提笔。
有时,文字能把心里说不出的话传递出去,扁平的文字的力量也能震撼人心。
眼轻一眨,眼眸里波光粼粼,涟漪一片又恢复平静。他知道自己再找着出路,他觉得内心蒙着一团雾比死了还难受,他从未如此的清醒,他要把所有的事搞懂,他要知道所有的不知道。
夜已深了,颜改不知道时间,洋洋洒洒一整页,颜改一瞬间的彷徨也退散了,他突然坐起,把纸张撕碎,“跟交代后事似的,干什么?”他质问自己。
罢了,他坐下重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