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为了眼睛的事,他特地去首都找了视力上的权威帮忙看过,得到的答案是先天性的视神经发育不良,运动或是遭受撞击的情况下不保证会发生彻底的、永久性的失明。
凉丝丝的感觉钻进了袖管,终于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深深地吸气,试图靠调整情绪来让自己恢复视力。
可试了好多次,漆黑的视野依旧漆黑,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傅绍言被恐惧彻底支配,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终于有了动静。
拉链被撕扯发出的刺啦声干燥而漫长,长得足够让傅绍言生出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想法。
是邢霏。
邢霏来了。
自从眼睛开始出现状况,他一直都回避不想让她知道,前几次也的确被他蒙混过去了,可这次怎么办?视力没恢复,什么时候恢复都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铁定要被她发现的。
心里早慌成一p,表情却依旧如常,他先是朝拉链发出来的刺啦声的地方挪了挪脸,随后等声音彻底停下来的空档先发制人,开口问她你怎么来了。
邢霏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说啊?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和他聊聊?可人家凭什么和你聊呢?以同事的身份?现在是休息时间,再说让自己困扰的事和案子也没那么大关联。
以前男女朋友?都说了是前了,那得是婊成什么样的人能去让前男友开导自己呢……
可除了傅绍言,此刻的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把烦恼和疑惑跟谁去说,因为除了那些犯罪嫌疑人,如今的她哪怕是和稍微正常点的人说句话、面对面的互相看上那么一眼都会身体僵直、不知所措。
邢霏的沉默也让傅绍言不知所措,要知道这会儿的他全靠听声辨位呢,她不说话自己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么下去,眼睛的事迟早露馅。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故意抬高手,示意邢霏帮忙的同时开口问道:“有心事?”
自己那点可圈可点的体力邢霏是见识过的,所以他提这个要求,邢霏并没起疑,把腿从黑皮箱里拔出来后,她几步走下楼,再以原速度飞快地折返回了缓台。
动作之麻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