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把家里的钱和票都给我拿上吧!”
刚坐到床沿的刘老头一下子溜到地上,摔的屁股老疼了。
“爹,您老怎么摔了。”
白露说着要去搀扶。
刘老头连忙制止,“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他现在丝毫不想碰触白露,就刚才她叫的两声爹,他听的都肝颤。
刘老头再次坐到床沿,屁股不由往里头挪了挪。
“咱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再加上这次为了办你的事也花了不少。”
白露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他废话。
“你起来。”
刘老头再一次蹲到了地上,屁股估计要摔成四瓣了。
白露熟门熟路的掀开垫子,打开床板的小暗格,掏出里面的东西。
她打开包裹的手绢,露出里面的钱和票。
刘老头:完了,把这茬忘了,小贱人当初偷过一次钱,知道钱放在哪里。
白露没细数,估摸着有两百多,票也有十来张,也够她打胎养身子了。
她全塞到裤兜里,一分也没想给刘老头留。
刘老头敢怒不敢言。
白露拿到自己想要的,连个眼神也没给刘老头,开门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
刘老头第三次坐到床沿,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心中很悲凉,这才一年的时间,老伴儿死了,儿子死了,孙子没了,这次更好,儿媳妇也走了。
他老刘家上辈子掘了谁家的祖坟,这辈子遭报应了。
白露此时也顾不得害不害怕,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去过不用下地干活的日子。
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两个大队的分叉路口,停住了脚步。
白露眼神极其恶毒的看向清河大队的方向。
苏晚柠,你给过我的耻辱我不会忘记,咱们的仇深的很,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睡梦中的苏晚柠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