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戚砚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那日先帝曾对你说过,若是你无法放下对陛的感情就以死谢罪,莫非你当真要那样做?”
林言辞点了点头。
戚砚满眼都是震惊,这原来只是随口一问的话没曾想却成了事实,他本以为林言辞不会那么痴,痴到为了肖予安送出自己的生命。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说:“从什么时候?”
这句话本是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是林言辞从什么时候下定了这个决心,第二个是什么时候谢罪。
林言辞虽不知戚砚问的是哪一个,但就算问的是第一个也会回答成第二个。
他想也不想就将02查到的事情换了个说法,道:“我在南疆的探子告诉我南疆皇室开始大量培育蛊虫炼制蛊毒,更有甚者用蛊炼造士兵,那种士兵无论是任何方面都比我们的普通将士强上几倍,而当他被我安插进去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千千万万那样的人。”
林言辞神色逐渐开始凝重,用着最严肃的语气,说:“他告诉我,他们将这些用蛊炼制的人叫称为‘蛊道兵’。”
“他曾亲眼见识过蛊道兵的可怕之处,普通人在这些蛊道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而肖晋一事让我更加确幸他们炼制蛊道兵就是为了对抗肖国。兴许在不久后便会与肖国有一战,快则一年,慢则两年。”
“所以你打算到了那时自己冲锋陷阵吗?”戚砚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然能怎么办?再让我们的父亲去吗?”林言辞反问,面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笑容,甚至有些挑逗的意味,“他们年纪都那么大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呢你就发发孝心让他们歇歇吧!”
“他们战了一辈子,是时候该休息了,这次换做我去有什么不好?总不能我自己临阵退缩让戚青他们去吧?”林言辞的语气着实是轻松,活像是不关己事,要去迎战的人不是他一样。
戚砚深吸了一口气,静下了心。
林言辞说的没错,他们的父亲战了一辈子,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戚青、于風他们经验又不够,像那种战场他们更不可能会有获胜的可能,年轻有为的将军并不多,能去的人只有林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