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顿时跪倒在地上捂住了胸口，此刻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那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疼痛。
就连十一岁时药门被灭门也没用这么的痛，那时的他满心满眼皆是仇恨。
可此刻有一人占据了他的心，却将他的心伤的伤痕累累。
林言辞拔出飞雪就欲要离开，刚一转身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晏殊怒吼道：“你为什么不信我？”
林言辞闻言一怔，定住了脚步，晏殊的怒吼声再次传来，“师尊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只是一个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抛弃的物件吗？”
“师尊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
“当初为何就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就废掉我的修为？”
“为何都不愿查探出事情的真相就将我打入这百般折磨的万丈深渊之中？”
“为何师尊一见到我就是兴师问罪？”
“为何要如此冷漠决绝？”
晏殊说着说着话语中的怒意也染上了几丝委屈。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误解被伤害的人，为什么不幸的总是他？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林言辞闻言微微侧头，听着晏殊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就再次离开了。
晏殊见状眼里含上了几丝阴鸷，他不甘，他不愿。
晏殊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将自己的剑召唤出来，看着它，说道：“以后就叫你踏雪吧。”
晏殊又看了看林言辞离开的方向，说：“意，踏破飞雪。”
随后就连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周身的灵气渐渐从纯净的蓝色染上了几丝黑色，到最后俨然已看不到蓝色的痕迹。
眼中和心中那些重重情绪也在此刻尽数化为了恨意和漠然。
周身魔气大涨，周围那些原本要冲着他来的冤魂也被这狂暴的魔气化作了飞尘。
晏殊他，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