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期间的吃喝拉撒,全让罗副官一手包办,他也不是没别人伺候,但他谁也不要,就像孩子认准了奶妈,他今儿个就认准了罗景沅。
一顿折腾下来,薛靖淮终于如愿以偿,把罗副官累得差点当场昏厥。
罗副官有气无力,推着轮椅,沉默注视着面前这个缠满纱布的脑袋,慢慢地走。
刚走到楼梯口,撞见薛宗耀气喘吁吁地爬楼上来,背上的人垂着头,乌发凌乱地摩擦着薛宗耀的脸,像是睡着了。
薛靖淮认出叶青阑,唰地从轮椅上站起来:“爸,这是怎么啦?”
薛宗耀顾不上答话,招手让罗副官帮忙,薛靖淮也凑上来搭手,罗副官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他梗着脖子:“你瞅啥?”
把叶青阑交给医生,仨人坐在薛靖淮的病房里,面面相觑。
薛宗耀闪烁其词,只说自己去看望叶老板时,发现他昏迷倒地,便好心把他送来医院。
薛靖淮一个字也不信,心说商府那么多卫兵马弁,用你个老家伙亲自背他上医院?糊弄鬼呢!
没过多久,医生来通知病人醒了,薛宗耀做了亏心事,心中有愧,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薛靖淮抢先问:“医生,他什么病?”
“大概是受了刺激,大脑供血不足,没有大碍,以后要注意避免让病人情绪激动。”
“刺激……”薛靖淮茫然地转过头,问薛宗耀,“爸,您说像他这种连命都不要的人,还有啥能刺激他呢?”
“我怎么知道?问你爹呢!”薛宗耀愤愤地别过脸去,拒绝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