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错了。”
于情,她有同理心,有较强的共情能力,她没错。
但是于理,她错了,她私自滥用所学的能力,用错了方法。
可实际上,司法和公正谈何容易,时间、程序、流程、人力、资源,以及不完善的制度和地域限制
完整且繁琐的一系列步骤下来,又得等到今夕何夕?才能还来一个公道?
可是,穿了那身军装,就如戴了金箍的猴哥,半身自由都束在了紧箍咒上。
自由二字,条条框框,身不由己。
就连冲出天际的那一竖,也是被捆绑束缚在条框里。
纵使拥有腾云驾雾十万里的本领和七十二般变化,也不得不因那金箍束了手脚。
本就矛盾的枷锁,却成了那合理且公正的化身。
因为,司法和正义必须公正、公开、透明,必须照耀在阳光下。
那才叫真理。
此后,心生怜悯的是她,袖手旁观的也得是她。
她共情这破碎人间,但终究无能为力。
她不是那普度众生的神佛,渡不了这人间沧桑。
我眼眶有些发热,何曾见过这样模样的安安,低垂着头周身一片荒凉。
她的那一身傲骨随着金箍一戴而粉碎。
我的心也蓦然疼了一下,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心底,引起密密麻麻的胀痛。
我知道师父说的是对的,师父是合格的师父,也是优秀的父亲。
成不成熟并不是看年纪的大小来判断的,安安现在犯了错,师父能够以年纪小为由护着她。
可别人不是师父。
不会因为安安的年纪小而护着安安。
我们终究是要回到阳城的。
师父比任何人都希望安安能在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中活下来。
哪怕冷血无情一点,哪怕心狠手辣一点,只要活下来,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就好了。
安安要平安长大,是师父每年许下的愿望,也是愁白了头发夜不能寐的奢望。
师父将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了安安,只希望她在枪林弹雨的战乱中拥有自保的能力。
我懂师父的良苦用心,安安更懂。
正是如此,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