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孟廷希自然是急的,但检查一番后他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不说自己华佗在世,这种基本的伤筋动骨他还是拿捏有度的,所以很快他就开始怀疑这女人是故技重施。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隐早已预判了他的预判。
突然戏精上身,她先做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模样,直说自己疼,
然后扒拉着夫君的胳膊说现在就要回府,若夫君不立即送她回家,她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面对这么拙劣的演技,孟廷希只觉无奈。
“既如此,你先回去,为夫忙完自然会来看你,镇北王府人命关天,休要胡闹。”
虽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但说着这话,一家之主的压迫之意已是逐渐燃起,
按往日,林隐定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但今天,她非但没有半分收敛,反是带着尤为虚假的哭腔撒娇个没完,
一会说头疼心慌,一会说扭到脚了,一会又说撞断了手动不了了,
反正就是前言不搭后语,怎么离谱怎么来。
直到,
“阿隐——”
听着这声沉重中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一落,她就知道气氛到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是单单为了激怒他,所以一见他神色不如从前,她又立马脸色一变:
“夫君凶我,夫君不疼我了……”
边说着,边啜泣着甩起手帕有模有样地擦起眼泪来。
孟廷希:“……”
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就是不讲道理,也该装得像一点啊。
看她这样,孟廷希觉得头都大了,就在这时,正是他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看了半天大戏的严昊穹开了口:
“此事原因我而起,若孟兄信得过我,我愿替孟兄护送姑娘回府,
如此,既不耽误孟兄要事,也可叫姑娘早些回府歇息,免受些辛苦。”
她素来是不作死就不罢休的,如今得了这话,孟廷希并不觉得逾矩,反而觉得是再好不过的良方。
十分感激地看了严昊穹一眼,然后与林隐道:
“你先回府,晚些时候为夫自然会来看你。”
语气尤是不重,口吻却严厉到不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