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布衣听得心惊胆寒:“那、那舅舅不为表姐做主吗?”
“嫁给别人便是别人家的了,你舅舅,如何做主?”
“那……”
“三姐儿。”
姜布衣还想说些什么,却先被母亲事先擒住两手,
“你表姐便是轻易信了那人的花言巧语,才至今日之祸,
她这辈子算是完了,但是三姐儿,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为娘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像你表姐那样,瞒着父亲母亲去做傻事啊。”
说完,又止不住地痛哭起来。
姜布衣连忙取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女儿知道了,母亲别伤心了。”
两刻钟后,长廊外。
“你说,我这样点拨,她该是明白了吧。”
丫鬟颔首应是:“三姑娘聪慧,定能明白太太的苦心。”
濮妙嫣低低嗯了声,走了几步,忽而吩咐道:
“太河那边,找个可靠的人去敲打一下。”
语气顿了半晌,“再而便是……”
“太太放心,婢子会谨慎处理,不会叫大爷知道的。”
主仆俩不声不响地拐了弯,往上房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姜威回过身来:“三姑娘……今儿又出去了?”
老管家点头:“是,今儿三姑娘是得了太太首肯,才出门的。”
姜威边听着,边往书房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他眉心忽然蹙起:“今儿……是什么日子?”
“七夕。”
姜威闻言神色一变,但很快他又压抑住险些冲出的情绪,意味深长地嗯了声,便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这夜姜布衣躺在榻上想了很久很久,
她不确定母亲是不是知道凌官的事,在用婉云表姐的事情敲打自己,
还是说,真的就是简单的与自己哭诉一下婉云表姐的遭遇。
暗夜里,她翻了个身,母亲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的那场景,还有临走前那句话又不断地浮进她脑中:
“你可千万不能瞒着家里的人去做傻事啊。”
姜布衣撑坐起身,抬手推开窗,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