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布衣却不再在意他,越发失望地盯着他:
“我只是想不到素来慈爱的父亲,万人敬仰的郡守大人,有朝一日竟也能毒辣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子民,都能打压成这样。”
说完,她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直接转身而去。
两刻钟后。
牢狱前。
“凌官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视!”
姜布衣被人拦在牢狱外,不得踏进半步。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顾及什么脸面廉耻,扯下腰间禁步,握着那块姜家印记的玉牌指向人前:“我是姜家三姑娘!”
岂料牢狱前的人根本不吃这套:“要想见凌官,去请旨来!”
彼时天际已逐渐变暗,晚间的秋风狂嚣飒飒,刮过耳边,只觉冷肃不止。
姜布衣盯着牢狱前的人,半晌,却也只得咬牙切齿堪堪点头。
出来后,她一个人坐在外面想了很久很多。
从母亲与她说的凌官那官司的事情,到父亲冰冷刺骨的话语,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凌官没救了。
父亲不会放过他。
何况父亲还有他伤人的把柄。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
从一开始,是她要去撩拨他,
在母亲点拨她的时候,也是她冥顽不灵地跑出去才会引起父亲注意,
这场祸端是她带来的,那么也该由她将他拉回,还他安宁。
姜布衣抬手擦去眼泪,然后仰脸看了看昏沉沉的天,起身往州衙的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州衙前的鸣冤鼓开始咚咚响起。
鼓槌很重,她两手并用也只能抬得动一只。
她就这样抗着一只一边敲,一边高声呐喊:
“民女姜布衣有重大冤情,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民女姜布衣有重大冤情,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这样做的后果可想而知,官吏没敲出来,她两个哥哥就先赶了来。
大哥的脸素来脸臭,来了后,便不由分说的怒声呵斥她胡闹。
二哥则是好言相劝的,像哄孩子一样与她道:
“别闹了,有什么咱们回家说,二哥给你做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