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流光已至跟前,定睛一瞧,原来是婪族加急发出的诏令。
这诏令承载着婪族高层的意志,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犹如一把高悬的夺命利刃,散发着不容违抗的森冷气息。
此刻,影作殿内茶香袅袅,金草草正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悠然自得地品茶赏景。
感知到外界的动静,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眸,随意瞥了一眼那道流光,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嫌恶,紧接着便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睑,神色间满是不加掩饰的不耐与厌烦,仿佛那承载着婪族威严的诏令,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烦人的东西。”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却冷若冰霜,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决绝。
说罢,她随手抄起案几上一只羊脂玉般的茶盏,动作看似随性洒脱,实则暗藏凌厉劲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传信的准鹰掷去。
那准鹰原本正悬于半空,周身被凛冽的灵气环绕,羽翅微微颤动,带着使命必达的决心,准备传达婪族旨意。
可它万万没料到,自己会遭遇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攻击。
刹那间,准鹰像被重锤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横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歪扭的弧线,羽毛凌乱纷飞。
“岂有此理!”准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那叫声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惊惶。
旋即,它不敢有丝毫耽搁,拼命扑扇着翅膀,化作一道模糊残影,朝着天际仓皇逃窜,那速度犹如身后有洪水猛兽在穷追不舍,恨不能肋生双翅,瞬间逃离这可怕之地。
金草草冷眼旁观,看着那准鹰狼狈逃窜的模样,眼眸中寒光一闪,恰似寒夜流星划过,透着彻骨的冰冷。
紧接着,她纤细的指尖微微一动,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如同触发了一场灭世风暴的开关。
刹那间,一直隐匿在暗处、待命而动的汐萝锁,仿若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凶兽,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无尽的杀伐之气,朝着准鹰风驰电掣般冲去。
汐萝锁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利刃疯狂切割,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间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还没等准鹰反应过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