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川对上刘锦程的眼睛,不闪不避:“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不同于身边两人如临大敌般不自然的紧张,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以一种散漫的姿势抱胸压在桌上。
“我一点都看不出你在紧张”刘锦程失笑,自信于他的脸已成了一种习惯:“到现在还在弯弯绕绕,是觉得胜券在握还是说,这是商人一贯的油嘴滑舌?”
“算是两者皆有吧。”
“你倒是诚实,有些令我意外。”刘锦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端到嘴边,很是优雅的抿了一口。
“颜总要不要喝一点?这是我珍藏的一款陈酿,味道还不错。”
“谢了,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况且,酒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我现在是能不喝就尽量不喝。”
“我以为对于你们商人来说,喝酒就如同喝水一样,以前我打过交道的那些人无一不是这样。”
“书记不也说了那是以前么?”仍然是一副随意的腔调,颜明川端起刚才倒好的白水:“也许您以前见的都是一些小角色,至少,在我的了解中,谈的生意越大,酒都是能不喝就不喝,最近就更是这样了,大家都过得不好,谈商单自然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了,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体的形势好坏,谁敢把身家性命拿来开玩笑呢?”
他浅浅啜了一口杯中还残存着温热的清水,言语中似有几分怀念和感慨:“那个只要闷头猛喝就能签下合作,投资入局就有钱赚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顾城一言不发,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没有刘锦程在场,他想自己应该会轻轻叹上一口气。
有些许共鸣。
“绕来绕去,又是这一套。”刘锦程托着酒杯,手撑着脑袋:“诉苦想让我放你们一马”
“这是实情!”
面对着那种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态度,顾城好些年来都没受过这样的气了,忍不住语气很冲的出口反驳了一句。
“书记完全不顾现实,单凭着一腔血气之勇来办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可知道要是我们按照你的要求放弃部分市场还有开放股权融资,盛景瞬间就会四分五裂,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基本盘全面缩水,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