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装着牛奶糖的盒子摞的有半人高,里面奶糖香甜的味道浓厚的要透过纸质和木制的两层严实的包装泄露出来。
夕月还是小孩子,爱吃糖的小孩子。
苏晓晴呆呆的,眼泪突然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流下来。
快的都来不及用手去挡住。
有温度的液体在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过时快速被同化成和风一样的冰冷,摔在地上。
安然缓慢的扬起脸,额前的秀发凌乱,眼角处是微微的醺红。
她看起来不像是大哭了一场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安静。
静静的站起身,静静的拍了拍裙子,静静的看着苏晓晴,静静的不说话。
“然然。”
“晓晴。”安然偏过头,她不去看她,但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要哭呢?”
罩在长裙外的是一件齐腰女式黑西装短外套,更衬得她的脸没有血色的白。
“”
“夕月向来喜欢你,见到你哭的这么伤心,她会很难过。”
安然黯淡着神色,纤白的指尖抚上几乎是一个色调的汉白玉墓碑,她忽然自嘲的笑:“我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可笑很做作呢?”
即使是泪眼模糊,苏晓晴也仍能看清她脸上的木然。
她瘦了好多,穿着这样收腰的裙子仍显得空荡荡的,孤独的站在相反的颜色里。
“我今天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安然笑:“明明是我自己一直哭不出来,看到你能够哭的这么利索心里很嫉妒,但是又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制止你,我这人真是坏透了。”
苏晓晴怔怔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之前我以为我会哭的惊天动地,可是到了这里,眼前躺着的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却连为他们流一滴眼泪都做不到。我父亲是不是幸运的呢?留在世上的人要更加生不如死,他早早的逃开了这样的命运,在这里静静的安眠,夕月是不是也是幸运的呢?世界上的坏人那么多,有我这样不称职的母亲真的能够保护好她吗?要知道我是坏到在刚刚怀上她的时候能够狠心到拿她来当做自己的筹码的女人,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