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洽:“不是今夜,是每夜。从我们回到队伍第二夜开始,为了防止你半夜偷跑,我都会守住南下的路。”
赵锦绮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动容,第一时间想到他又没能好好休息,可又想到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她去救那个孩子,心中便又气恼不已:“那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说完,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偷偷看他垂眸是有些落寞的表情,便往回边走边道:“行了,我今晚上不跑,你好好回去休息吧!”
溥洽却叫住赵锦绮:“那以后呢?”
赵锦绮犹豫了一下:“那就说不准了。”
溥洽苦笑:“那个孩子一定要救吗?”
赵锦绮闭了闭眼:“一定要救。”这辈子她不想再有任何叫她良心不安的事在她手里发生,留下一辈子的悔恨。所以,来得及的,能做到的,她都想试一试。
溥洽:“怎么救?”
赵锦绮听了,以为他决定和她一起救人了,心中一喜:“暂时还没想好,我准备……”
“准备什么?一换一?像上次在阵法中一样割开自己手腕,半死不活的逼出敌人?还是苦肉计?像在山上那样偷偷把自己又弄脱臼,一身的伤去博取太子丹的同情……”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从讥讽变成激愤。
赵锦绮怔住了,呆呆望着这个有些失控的男人,仿佛看到他面具后已经因为生气而赤红扭曲的脸。
她眼中慢慢盈出泪:“我……我想救你和山下的兄弟。”
溥洽握住她的肩膀:“你那天不是问我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好,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我讨厌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大包大揽,我讨厌你动不动就在自己身上弄出那么多的伤口,我讨厌你把我当外人,从不愿意叫我替你承担。”
他将赵锦绮抱进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赵锦绮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吼,从一开始的惊吓,到后来的气愤,她被他抱住,就不住的挣扎抗拒,听到后来她也慢慢不再反抗,只是静静听着,两只眼睛里无声的泪一行行滚落。
溥洽也没有开始那样激动,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每一次看到你身上的伤,我都宁愿那些伤千百倍落在我身上,我来背,我来受,换你完完整整,无伤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