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华端起茶一囗喝干：“我听说，方金玉的妈和古书记的老婆，都是一个村的。也是古书记来汉源后，两家才开始走动的。”
柴俊伩：“关系也不是很近嘛，古书记这么直接向组织推荐，多少有些不合常理呀？”
柳鸣华看看文汉亭，又看看一旁一直默默品茶的陆建国，却没有说话。
柴俊伩又问：“文汉亭接任书记的事，地震前，书记办公会不就敲定了吗，你们组织部这都二个多月了吧，咋一直不去考察，事情越拖，变故越大。”
柳鸣华叹口气：“唉，一言难尽。全县四五千基层干部，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工作一辈子，也才能提到正副科级。全县十八个乡镇，像乡镇书记、乡镇长这样的实职正科岗位，多少还有些权利，盯着的人也太多了。”说到这，柳鸣华顿了顿，又看了看文汉亭：“县里的事你柴常委比我还清楚，光在职的县级领导就五十多，再加上一些有影响力的，就更多了。一有空出来的岗位，都各有各的关系，我们组织上也怕夜长梦多。就说文汉亭这次，要不是地震，冻结了人事调整，也不会搞的这么复杂。”
“这有什么复杂的，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蛇，明摆着的吗，”陆建国吐着烟圈，拍一下文汉亭的肩膀，大大咧咧的道：“你们官场上的那套……，我也不叫你文乡长了，我叫你一声大侄子，你的事，我听过来听过去，不就是个老古板在搅吗，我去帮你摆展。你爸那个时候，要不是让我从村子里跳出来，承包了建筑公司，文革后，我就……。”
讲到这，陆建国又特意看了看柴俊伩：“这些事就不提了，这次，就当是承你爸的情。对了，龚书记那里，对你的影响也挺好的，他对你的那个法制中心的建议，私下里夸了几次了。柴主任，加上你，常委会里，文汉亭这都三票了，还有柳部长，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如果有龚书记的支持，就更好了，”柴俊伩听了陆建国的话，忽然就坐直了慵懒的身体，眼睛似乎也有了光：“呵，文乡长呀，你的这事，还真是好事多磨呀。你上去的这两年，做的事情，就我了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