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喜是不肯说还是真不知道?父皇这么煞费苦心把云裳抓去,只是把她关起来,他怎么都不信。
他从昨夜父皇的话里,明明听到起了杀心!起起伏伏的心始终很难做下决定。
见宁王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福喜站在一旁和他说了这两年皇上的状态,“皇上年轻时在战场上落下了不少旧伤,在汝州那些年又不好好照料身子,身子亏空得厉害,很难睡个完整觉。”
“皇上昨天夜里头从安阳王府回宫后咳了一整夜,天快亮时就拟了圣旨,皇上这两年为你的事操了不少心。”
苏福喜能在几代帝皇跟前伺候下来,地位不降反升,主打就是一个忠诚周道和尽职尽责。
他有手段没有野心,反而把自己熬到了太监总管的最高位置。
多朝下来,不管是皇上皇子对他都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当然希望这几句话能让晏南修体谅一下皇上的不容易。
可是晏南修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眼珠子转了转问,“苏公公,你就给我交待句实话,父皇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晏南修颇为煎熬问出这句话后,背着手在门前踱来踱去,仿佛在给他思考的时间。
等了半天,苏福喜都没回话。
时间越久他的嘴就抿得越紧,最后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晏南修疑惑不解的看到苏福喜,生怕说露嘴把牙口闭得这般紧,没好气地道:“苏公公我能连自由都不要,把云姑娘从牢里救出来,你觉得几句话能打发走我吗?”
本以为能从苏福喜嘴里激出一句半句信息,谁知他反而闭口不言,晏南修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不少。
苏公公眉头像把锁一样紧紧皱着,思考了好半天,才动了动眼珠子道:“宁王出府不易,要慎重。”
宁王这咄咄逼人的性子,真让他知道了云裳的处境,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
他哪敢再说什么,只能讲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目光谨慎地看着他。
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宁王,真是像极了皇上做皇爷的时候。
什么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做任何事都随心所欲,最终只会害苦了自己。
出了大半天的日头,把石头都晒出了青烟,这会儿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