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拧着眉道:“这件事皇上做得很隐蔽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是李长风带着太医一起去的。”
“为何不通知我!”
香玉没说话,她这两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查清晏萧行再到把他扳倒,晏南修算是立了大功。
离出府只有一步之遥,当然不允许这时出任何状况。
两人心知肚明对视了一眼,目光都很坚定。
晏南修突然哈哈笑出了声,“你们都希望她死对不对,她没死,你是不是失望了?”
香玉确实是这么想的,她静静的看着他无能狂怒,心中没起一点波澜。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皇上怎会留下云裳的命。
这点就连晏南修都很意外,纪婉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才说上话。
那些话,每一句都是在阻止他去见皇上,这些话别人听不出什么话意,可是他完全明白。
晏南修一抹利刃般的目光扫在香玉脸上,“她在隆兴寺,查清楚关在哪处,最好能弄出来。”
香玉站在暗处,隐在灯光里分辨不出表情。
一个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的人,偏偏贪了色。
想到他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脸上不自觉的挂出一丝冷笑。
她说了一个好字,怕怄死想及时告退,又被晏南修叫住。
“出来后,我会把她送走。”晏南修转头望向窗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隐藏着很深的挫败,“我知道很从事都不能再改变,我不会再一意孤行,让您担忧了。”
香玉看着晏南修的后背,目光似乎穿透了身体。
她好像看到年幼时奶声奶气的人,十四岁冷漠又疏离的人,南信城头一回露出脆弱的人和那场大雨中热烈有温度的人。
都是眼前这个人,又都那么的不一样。
不断在成长,每次见面都是一个新的蜕变,变到最后认了命。
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权欲的顶峰行走,成长不是坏事,而认命又不是好事。
香玉沉吟少顷道:“王爷,功名利禄长路迢迢,有人满盘皆输,有人笑到最后,无外乎一个定字。”
晏南修始终没从窗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