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闻言,懒散的往桌子上靠道:“你知道我的,烂泥巴扶不上墙,是你自己高估我了。”
晏南修不和他置气,低声道:“把他病治好了,我可以先送他走。”
玄青子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在考虑他话里的可行性,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易,有他的助力,天下去哪都畅通无阻。
看他似乎被说动了,晏南修说:“火不是我放的。”
玄青子目光转了几转,看着昏暗光线里沉浮的灰尘如当头棒喝。
自从秦家失火就有传言说是宁王做的,起初玄青子也不信,可是时间越久传闻越真。
秦家家大业大,若想一夜之间灭掉那么大一个府宅并不容易,更不要说在京都,出动那么多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朝中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事居然成了一桩悬案。
那么除了宁王,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玄青子身上破旧衣衫下摆处,被泛白的手指捏成了一团。
他斩钉截铁地问:“是谁?”
“晏萧行。”晏南修十分平静地道:“一步错,步步错,要不然秦家失火我早就查得水落石出了,如今他已是个疯子,你到南街可以随时看到他。”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但是心情都非常复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都有一种大仇得报却不痛快的感觉。
晏萧行现在的处境,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那样又会觉得便宜他了。
这时子书白从里屋出来了。
他把手上棉帕随便找了个地儿放下说:“秦兄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过了最佳的解毒时间,我需要几味药材。”
子书白说着就望向晏南修。
“你写张方子,我去宫里弄来。”晏南修爽快地答应了。
玄青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直皱着的眉头才算松开,想了想问:“伤疤能医吗?”
子书白也没把握能治好秦恒宇身上的伤。
这种被大火烧伤的伤本就难治,时间还过了这么久,都是属于陈旧伤痕,除了刮肉疗伤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刮肉疗伤的疼痛常人无法忍受,要动数次刀子才能见效。
“可以试试……可能会很痛。”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