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兰心惊胆战的回。
那是一个月前,宁王无意中发现了云裳藏在壁炉上面的包袱,冬兰遭受了三天让人看不出异样的锥心之痛。
也是那时,她和王爷都知道小姐从未想过留在宁王府,晏南修嘴里的差池,不是指今日,而是怕她偷偷离开。
大半年的接触,冬兰对王爷了解越多就越惧怕,先前对他的认识太浅薄了,看到过的好脾气和耐心都是假象。
他的眼角只要向下,就像利箭随时都能射穿人的眼珠。
离开前,晏南修投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王府不养没用的废人。”
云裳一直没睡着,晏南修好久没和她交心了,说话越来越软,对待她又越来越粗暴,感觉是用身体在泄愤。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随时都能撕裂。
晏南修想用孩子拴住她的心不言而喻,不敢想象知道她动了手脚,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冬兰进房看了好几回,小姐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正当她再一次准备进去看醒了没有的时候,看到云裳从房里出来了。
“有水吗?”
冬兰马上把茶杯递到她面前。
云裳摇了摇头道:“沐浴的水。”
听到冬兰说已经准备好了,她没有迟疑就进了浴间,泡进浴桶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走,是一定要走的,哪怕身无分文,只身一人也要离开。
她找到了落角点,云凡才会有机会从晏南修身边离开。
他现在连身世和记忆都不清楚,云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信心,总感觉云凡不喜欢这种生活,总有一天会离开宁王府,离开京都。
沐浴好,云裳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了眼窗外,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说:“以后,你该长点心了。”
小姐最近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冬兰也不明白其意,总觉得她好像要有心事。
这会儿她正忙抱着云裳换下的衣服,准备出门,顺嘴回道:“正学着呢。”
云裳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照顾好自己,我等下出去转转。”
“天黑,小心脚下。”
云裳望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