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不会像宁王样顺着云裳,所有的恶语一句句往外吐,看云裳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她哼笑了一声。
“你是恨云家被灭,还是怨宁王娶了别人?”
“我来同你说清楚,云家的事不是宁王做也会有别人,当初如果是我去了云家,你和你小弟一个也活不到今天!至于宁王娶了别人,那是宁王用婚姻来换你小弟活命,皇上登基后,就莫侍卫那种没身份的人留着做甚,你连这点都想不到,还想报仇,你不给活着的人添乱就算是报仇了。
你有什么资格怨宁王,他想娶谁娶了便罢,他图你什么,你的美貌?以他的身份天底下什么的绝色,不会送上门任他挑选?他顾念情份对你百般荣宠,你还蹬鼻子上脸,尽做些没脑子的事,让他帮你收拾烂摊子。”
香玉瞧着眼前这个先前还嚅着嘴说话,现在却被人捏住了命门一言不发的人气得要命,她真想上前去抽几耳光,让她长长记性。
宁王护着她本来就举步维艰了,没想到还能这个蠢货还会雪上加霜暗地里搞事,皇上那边,慢慢有人开始上折子,宁王出来是迟早的事,这么一闹若被皇上发现有什么猫腻,出府又会变成遥遥无期。
香玉可是不宁王,一切会找麻烦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她嘶了一嘴,吐出一口长气,不想再跟这个蠢货多费唇舌。
“你安心的住在这里,别想着跑,你若是敢再跑,我马上把你小弟给剁了喂狗。”
赤裸裸的威胁果然受用,云裳看着这位生得极美的妇人,大摇大摆离开后,望着那扇门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乖乖的灭了灯。
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刚才这妇人说的话,有几句浦笛也和她说过,似乎都没有她说得这般直白,这么透彻,却不无道理。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云凡是皇上拿捏晏南修的一颗棋子。
晏南修暗地里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不和她说,也算是一腕赤忱。这让她不由的想起,两人在宁王府中耳鬓厮磨大半年的光景,不管是从前在遥吾山上,还是如今受制于人,晏南修对她从来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只是她生在江湖,要的从来不是豢养,和晏南修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明白,就算她不计较了,他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