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没一个糊涂的,这点范炎比他先看清楚。
近年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家事国事越来越力不从心。
当年母妃去后,他最得大哥安阳王细心照料长大,瑞德帝虽比图安大上一辈,年纪却相仿,他们少年时常常见面,情同手足似地长大,他的儿子却通敌卖国包藏祸心。
死不足惜!
深夜,禁军都换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把安阳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顶宫轿缓缓停下,苏福喜掀开轿帘,瑞德帝瞧着被黑夜笼罩的王府,自从入住东宫他再也没来过这里,心情复杂又恍惚。
“儿臣参见父皇。”
两个声音齐齐的在轿前响起。
瑞德帝目光快速的从晏闲双面前扫过,落在晏南修身上。
父子俩同住皇城,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晏南修眼神比起以前似乎更加平和,颜面扫地的事被满朝皆知,看上去心性应该被磨平了不少。
安阳王府内响起太监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几间寝房的灯,颤颤巍巍燃了起来,小厮错乱慌张的脚步声把安阳王府踩得乱作一团。
三人进到厅里的时候,晏萧行已经扶着眼睛半睁不开的安阳王跪在地上了。
安阳王太久没跪人了,跪了半天也人没叫他起来,他不高兴地嘟嚷着嘴在晏萧行耳边问:“图安,你帮我看一下父皇来了没有。”
他疯了,疯得很彻底,谁都不认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这个嫡长子,终是不敢抬头瞧,只敢差使自己聪明又觉得宠爱的儿子去看,可以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晏萧行看到被软禁的宁王,也跟着皇上悄无声息地来到府中,大概猜到了来意。
他轻声道:“来了。”
老王爷心想,他向来循规蹈矩,行事也是小心翼翼,不知哪惹父皇不开心了,让他跪这般久,这是在罚他吗?
自从划了府,父皇还是第一次踏进他的府抵,没想到见面就罚,他揉了揉眼使了个小计谋。
扑着身子跪地前行到瑞德帝面前,扯住他的的裤脚,如孩童般哭道:“父皇,我好想你啊,你总算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