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能去睡觉很高兴,完全忘记了跪在地上的人,拉着手和皇上说:“有时机多来。”
巨大的夜色里,安阳王府内灯火通明,走廊里的油灯,在薄如蝉翼的兽皮里燃得悄寂,晏萧行跪在正厅中被数双目光裹胁。
就算猜到了这几位同时来的目的,他心中还是存着侥幸,何家的人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他招出来,他有这个自信。
多年前不会,如今也不会。
皇上若是真有证据,直接把他打入大牢让刑部审理就行了,何必来走这一遭。
这是使诈还是探底,他不能自乱了阵脚。
瑞德帝深沉的目光突然聚拢,“皇子皇孙中有谁比你风光,比你快活,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臣不敢。”
瑞德帝看他还在装聋作哑的斗智,也不绕弯子了。
“把人带上来。”
晏萧行听到皇上这句话,胸口仿佛被勒住,将信将疑往门口看去。
德帝没有审密折上的任何一个人,晏萧行的这一眼,什么都清楚了,若是行得端正,自是不会看这一眼。
他深深凝视着晏萧行,“你和岭河国和大祭司私通,联已查明,你不必抵赖。”
说着就把一封书信扔在地上,让晏萧行看清,他不审是因为证据确凿,有了通敌卖国这等大事,其它事也就无足轻重。
晏萧行拿着那封书信看了几遍,慢慢的他双眼发亮,眼眶越来越红,眼珠子在眼眶里慢慢膨胀,那一双漆黑的眼珠变得越来越肿,越来越大……感觉要从眼眶里迸发出来。
突然目光里的神彩,十分诡异的散去,变成了一片白。
他拉拽着头发,像是自己把自己提了起来,用双手把那封书信盖在脸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哈哈笑出了声,似乎清醒了片刻,“我为何不满意?有谁比我风光?哪有风光?哪来的风光?我要什么不得你们先挑剩下,捡剩下的东西,还要跪在地上谢恩,这算什么风光!这等风光你们为何不要,换我来做皇帝,你们来拿这等风光……”
晏萧行像是一个发疯的猛兽,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几个严阵以待的禁卫扑上去,才勉强把他架住,一位太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