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馗手中铁扇合起，对老天师笑了笑；“看来没白养。”
“师兄这是羡慕了？”张起生咧嘴一笑。
感知命魂的回归。
如今的他才真正彻底完整。
钟馗摇头苦笑；“没了天师塔，我在人族阵营没了任何身份，魔界亦是叛徒，天下之大，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所。”
“你的身份倘若一定要一个人间英雄的形象，需要人族认可，那你确实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张起生眼角皱纹浮现褶子。
钟馗起身，看着远处阁楼下手托古朴小塔的沈录；“身份，就是禁锢，无愧于本心就好。”
张起生端起一碗酒，饮尽走至钟馗身边；“师兄，你从未受到任何庇护，无论是人族，还是魔界，你都不需要这些没用的身份。”
“你现在就是一个人。”酒碗扔下；“走吧。”身影缓缓朝阁楼外走去。
“去哪？你不打算见你这弟子？”
“去做人该做的事，不以任何身份，只为自己喜好，人都是这么活的。”
“没什么好见的，他为我结束了天师塔，已算尽孝。”
钟馗眼神平静，转身跟了上去；“我想干一件事。”
张起生摆摆手；“咱们师兄弟干票大的，我快进土了，这命魂回来，我就能活一年，寿终正寝，在这之前，疯一把，免得让安云瞻看轻我们师兄弟。”
“他已经死了。”
“但安云瞻欺骗了你，把你当猴耍，算计你，这是打我们天师一脉的脸。”
钟馗眼神震动；“只是为了人族利益罢了，安云瞻没什么错，彻底封印魔界，很难做到。”
“谁说要封印了？”
张起生侧眼；“直接将魔界毁灭，没有源头，就没有魔界大门。”
钟馗嘴角掀起弧度；“你还是那么疯。”
“怎么，这次还不跟？”
“看来师兄还是那个师兄，畏首畏尾，做事之前总考虑后果。”张起生道。
钟馗平静回应；“现在还有比旧神遗迹暴动更糟糕的事吗？与其担心失败所带来的后果，我想我更愿意知道你的准备。”
“维持滋养地心魔界炼狱存在的，是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