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现在,工作也远未结束,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周不宣继续道,“北鹰一直出言不逊,逼姞将军出城对战,原本打算耗着他们,但现在……改了主意,决定出兵。”
善水听出她把谁改了主意跳过去,却没问。
“一旦出兵,就是利器尽发速战速决,灭掉整个北鹰,”周不宣看着他,“所以我得过去帮忙。”
善水点点头。
“那这里,就交给你和福王了,”周不宣放下笔,“和阎奇琛谈完,我就直接出发去边境。”
善水再次点头:“好。”
周不宣失笑:“好歹相处这么久,我要走了,你都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送别的话也没有?”
善水想了想:“少杀人吧。”
周不宣:“……”
打仗就是互砍互杀互相伤害啊大哥,你让我少杀人?怎么少杀?
放下屠刀,等着被别人砍?
能不能说点别的?
善水却已坐下,拿起笔。
周不宣叹口气。
好吧,她错了。
善水不是木头,而是纯属为了别人,不搭理自己,简称:避嫌。
关键是这屋里就咱两人,你避什么嫌?避给谁看?
你老婆长有千里眼啊?
你说你这么纯洁本分,我咋就这么想整你一下呢?
哪里都有喜欢听八卦、嚼舌根的人,无论男女。
所以我只要故意当着王府厮奴婢女的面,直接往你身上扑,然后必是挡都挡不住的流言飞语……
啧,算了,别欺负老实人了。
欺负别人不要紧,欺负他,是真会觉得亏心。
整他一次,怕要内疚一辈子。
太不划算。
周不宣两种思想打会儿架,最后决定放过他,还把一叠纸张搁他桌上:“这是五禽之戏。”
善水望着纸,表示不解。
“五禽乃虎、鹿、熊、猿、鸟,模仿它们的形态、动作和神态,可舒展筋骨,手脚灵活,畅通经脉,防病祛病,”周不宣释惑,“将五禽戏教给普通百姓,让他们常做。”
善水这才拿起纸张翻看。
“我的画技不行,凑合用,”周不宣转身,“主要是理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