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黎想了想:“中药没有抗抑郁的么?”
“有,但中药被西方阴谋打压,”周不宣看向妘宇然,“你来这个空间时,那边中药翻身了么?”
“我……”妘宇然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金暮黎道:“他那会儿还是未毕业的高中生呢,哪懂。”
周不宣微微颔首。
“不过除了这三种,还给我配了枣仁安神液,”妘宇然努力回想,“而且我记得,每次看病买药,都是两三种西药搭配一两种中药。”
“离开太久,我已猜不透他们到底什么阴谋,”周不宣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有淡淡月光照耀,“不知是想将中医彻底毁去,还是让中医中药在本土断代死亡,再在西方资本手里复燃重生,牢牢抓住医术命脉,用我们的国粹,赚我们的钱。”
室内陷入静默。
因为她的问题,谁也给不了答案。
毕竟已经离开那个空间数年。
是否有变化,什么方面有变化,包括阎奇琛在内,都无法知晓。
“既然回不去了,就不要徒劳无益,再想那边的事,”魏庭枝打破略显压抑的气氛,“不如帮忙解决解决眼前小问题,别让我魏二公子背上目不见睫、远求近遗的蠢名。”
周不宣回神:“望闻问切,我看不到人,诊不到脉,如何下药?”
“这……”魏庭枝面露为难之色,“他并非懒而不尊,而是人在四百里外守店铺,脱不开身。”
“那也起码有个详细的病情描述,”周不宣道,“失眠有很多种,比如思虑劳倦,内伤心脾;阴虚火旺,肝阳扰动;阴不恋阳,心肾不交;心胆气怯;胃中不和等。原因不同,治法不同,需对症用药。”
魏庭枝直接哑了声。
妘宇然见状,再顾不得悲忆过去:“医林诊籍里不是有许多医案么,对照着寻找相同症状的下药不就行了?”
“症状虽然相同,每个人的体质却不同,不看舌象不把脉,很难下药精准,”周不宣耐心解释,“中医讲究辩证,不可像西药那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