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是媒婆,却相当有头脑,不同于一般的媒人,”百里钊道,“朝中许多老臣的婚事,都是黄芪参的母亲用计撮合的。”
“完美继承家业、发扬优良传统?”周不宣轻笑,“再绝的说媒手段,怕都比不上家徒四壁并有口吃的司马相如能把白富美卓文君骗到手、最后却因被帝王欣赏器重而萌生弃旧迎新念头的成功案例。”
“哦?”百里钊微微偏头,“你这又有什么值得念叨的历史故事?”
周不宣简单讲述一遍。
百里钊哈哈大笑。
周不宣满脸疑惑。
“你曾说过一句话,用在此处极恰当,”百里钊将她笑望,“历史总是相同的。”
周不宣歪歪头。
百里钊忍不住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发:“告老回乡的礼部林尚书便是出身寒门,因得了富家女的青睐,才有足够银两读书吃饭、赶考结交,并在老丈人全力资助下,步步高升,坐到尚书之位。”
“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投入那么多,林尚书回馈了多少?”周不宣冷冷道,“清官可满足不了富商胃口。”
“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做官哪有不贪的,”百里钊淡淡道,“朝廷俸禄虽足够他们养家育儿,甚至买奴请婢进行伺候,但若想用心结交同僚、打点联络往上爬,却差多。”
“那怎未见处置?”周不宣同样淡声道,“皇帝舍不得?”
“一则父皇惜才,二则,林尚书所贪钱两并非巨款,且除了日常吃穿用度,银子都花在妻儿和岳丈头上,”百里钊看着窗外热闹场景,“林尚书走上仕途后曾嫌妻子不够秀美,被脑子一根筋的妻舅无情暴打后,瞬间改邪归正了。”
周不宣噗的笑出声。
“问题解决得如此简单,也因其妻舅是个痴情种,”百里钊也觉此人甚是难得,”身为富家子,却只娶一妻,不仅从不纳妾,且爱妻如命,家财全部交由妻子掌管不说,还经常下厨,亲自为妻儿做羹汤。”
她扭头看了周不宣一眼,“据说他那妻子身高有限、相貌平凡。”
“……”周不宣简直不敢相信,“所以挨打只是表面,事实是妻舅面前,他羞愧难当,无法狡辩。”
“要不怎么说育人要先正己呢,”百里钊自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