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兄,深夜来访,请恕儒无礼了。”
“不恕你无礼,难道你就会离开吗?”
宅院中响起一阵叹息。
贾诩头疼的看着一脸愁容的李儒,寻思要不要趁机装病。
“要不,谎称肚子疼?”十几种借口在贾诩脑中快速的闪过。
李儒一见贾诩这模样,心中明白了八九分:“文和兄,儒这次是真遇到难题了,你那借口就别想了,你来洛阳不到三个月,儒听了不下二十种不出仕的理由。”
“好歹你我曾经是同门,难道不肯替你唯一的师弟偶尔指条明路?”
贾诩讪讪一笑:“文优,你我有共同的师父,但你不是我唯一的师弟啊!我的恩师挺多的。”
“文和兄——”李儒眼皮直跳:“你真要见死不救?”
贾诩无奈:“文优啊,这洛阳局势再复杂,不至于复杂到你会死的局面,少来吓唬我。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将你给难住了非得来打扰我的清净。”
李儒敛容凝声:“文和兄可听说过,蔡邕的女婿,新野邓牧?”
贾诩点头:“那个被蔡邕赞为‘资质不凡’,有南阳士人之冠冕称誉的邓显谋嘛,这几天名声不小,据说将你侄儿给杖毙了,你该不会想让我替你报私仇吧?我虽然会些剑术,但料想是打不过邓牧的,你瞧他那体格,根本不像个儒生!”
想到侄儿李耀的死,李儒心中瞬间冒出一阵火气,但很快李儒又克制了这股愤怒。
“文和兄,儒侄儿并非死于邓牧刑杖之下,而是死于吕布之手。”
“嗯,吕布?”
贾诩微微一蹙眉,猜到了原因:“莫非令侄儿死于吕布之手,是邓牧的谋划?”
“没错!”李儒狠声道:“这厮,借吕布之手击杀了儒侄儿,又跑到相国面前用苦肉计,大冬天的单衣负荆立了半个时辰,太狠了!如今只要提邓牧有二心,相国都认为儒是在嫉贤妒能!可恨!可恼!”
“离间计啊,还用的是阳谋,文优,你输的不冤啊!”贾诩不由轻赞:“南阳士人之冠冕,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李儒一叹:“文和兄,儒不是来听你称赞邓牧的谋略的。”
贾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