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牧轻笑调侃:“公台兄,这就喊上主公了?不准备再观望一阵吗?”
陈宫大笑:“显谋,我可跟你不一样。你是小辈,可以喊叔父,难道我也要喊叔父吗?主公志存高远,我陈宫能遇这样的明主,实乃幸事啊!”
“公台兄,你我既然称兄道弟,你当然可以喊叔父!”邓牧一本正经的道出三人关系。
陈宫那一脸的兴奋,瞬间凝滞。
良久。
陈宫无奈摇头:“显谋,照你这样说,你怎么不称呼我一声叔父?”
邓牧轻笑:“公台兄若有女儿,喊一声叔父倒也是可以的。”
陈宫被呛得直咳嗽,颇有些无语:“瞧你这一本正经的,平日里也是风度翩翩,怎么说话却没个正行。”
邓牧故作一叹:“若不能维持士人的风范,我又如何能有‘南阳士人之冠冕’的称誉?若我能制定名仕的准则,一定不会假正经的。”
陈宫对邓牧又多了一些了解:“显谋,你似乎对卫弘会同意资助,一点儿都不惊讶?”
“卫弘跟曹老太公不一样。”邓牧微微踱步,看向墙角的梅花:“曹老太公老了,不敢再赌了,一旦输了,就再也翻不了身,所以曹老太公不敢押宝叔父。”
“反正曹老太公不止叔父一个儿子,长子废了,还有其他儿子可以传承家业。”
“但卫弘不同,卫弘正值壮年,哪怕输了,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若是赢了,就如同这墙角的梅花一般,香自苦寒来啊!”
“能举孝廉,又能积攒下这般家业的,又岂会是目光短浅之辈?”
陈宫抚掌笑道:“显谋看人的眼光,还是这般的犀利啊!如今钱粮到位,主公准备举旗募义兵了,不知蔡尚书处,诏书何时能有?”
“什么诏书?”邓牧反问。
陈宫一愣:“勤王讨董的诏书啊,显谋,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吗?主公去募集钱粮,你来说服蔡尚书矫诏。”
邓牧哈哈大笑:“公台兄,你这反应有些慢啊。都是矫诏了,哪里还会有勤王讨董的诏书?”
“这——”陈宫显得迟钝。
邓牧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