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次越晟甚至有盲目的自信,十尾城是丢了,可比起他将要得到的,那只是冰山一角。
而几乎是同时,也有急报送入越古皇宫,送信驿使连滚带爬,口中高呼:“太子殿下遭不明人士行刺,生命垂危!”
十一月四,竭山别院。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位置,梁青挽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
之前她和殷长穆暂时达成的共识,会等殷长穆查清顾虑之后再谈双方合作。
可这才过去了一天,她知道殷长穆在南梁一直都有运作的暗桩,但也绝不会如此迅速。
难道是有什么变数?梁青挽不免有些担心。
现今南梁朝中权势三分。
皇夫庄侯有其经营五年的追随者。内阁大臣房青山是两朝元老,在朝中话语权也极重。
而自己与他们相比,倒是根基最浅的。
对于梁青挽来说,这种三分鼎立的局势,她只能将两方同时拔除,才不至于面对其中任何一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危机。
殷长穆是最好的、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外人”,而且勉强也算知根知底,是伽琢先生替她挑选好的破局之人。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姜羽也在疑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是在等她活跃气氛?
然后她真的就开口了:“女皇陛下,不知宫中是否有记录前任相国言行的史录,我想借阅一下。”
突兀的声音响起,梁青挽才看向姜羽。
那人面容清雅,眼神平静,竟有种让人安定的感觉。
梁青挽猛然间福至心灵。
这位好像在殷长穆面前有着极大的话语权,说服她不得比说服哪个狡猾的男人容易的多!
梁青挽立刻挂上了笑脸:“应当是有的,我回去便让宫人寻来。”
姜羽受宠若惊,赶忙道谢:“那先谢过陛下。”
“不必。”梁青挽摇头,随后又说道:“昨日和谈时我见文妃娘娘十分焦急,今日是已经考虑好了吗?”
姜羽立马摇头又摆手:“两国大事,我一介女子是做不了什么主的,还是你们商议。”
殷长穆接过她的话,回答梁青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