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摇了摇头。
预言之事隐秘且惊世骇俗,就连她自己,也是在殷长穆到达南梁之后才真正确认的。
庄侯不可能有伽琢先生一般的才能,未卜先知。
只是她要面对的形势,越来越危急了。
梁青挽摆手让娉影退下,她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信。
她内心总有种想法,既然伽琢先生能预言到南梁此次危机,定然也知道此事的结果。
他未留下更多的信息,就说明这件事并未动摇南梁的根本,可能只是对她的一次考验。
只是这代价太大了些。
离开竭山别院后,殷长穆一路闭目养神,姜羽以为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便也没有去打扰他。
却没想到他突然开口:“女子入军营,不便之处众多,我会让卫阶随你一起,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
姜羽应了,犹豫一会儿还是问道:“你还好吗?”
殷长穆睁开眼睛。眸色幽深:“没事。”
姜羽:“现在儿子不在,你自己调节一下吧。”
殷长穆哑然失笑:“你是想安慰我?”
姜羽否认:“倒也没有,我只是想团子了。”
殷长穆不说话,只是一直含笑盯着她。
姜羽只好点头:“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成功了。”
殷长穆的笑意更大了:“很成功。”
姜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说起正事,“你让我去练兵,具体又如何练?刺杀和护卫并不是一种训练方案。”
殷长穆笑意还未停,声音都带着轻快:“南梁局势未到一定会兵变的地步,伽琢先生既然有能力预言到十年之后,肯定不会给梁家留下太大的威胁。”
姜羽:“那练兵只是未雨绸缪?”
殷长穆才正色一些:“庄侯野心极大,心思狠绝。若最后他执意鱼死网破,便是两败俱伤。”
“南梁皇宫中他培植多年,朝中又有势力虎视眈眈,梁青挽腹背受敌,练兵更多是为一种自保。”
现在的南梁,已经不是六年前他离开时的南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