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刺杀的消息惹得朝臣激愤,当夜就在长古殿外群谏。
十余米长的宫墙下灯火通明,往来内侍、宫女、医官,各个神色凝重,脚步匆忙。
越晟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禁足的宫殿,就站在不远处,像看戏一般,阴影中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
长古殿内鸦雀无声,殿外七嘴八舌,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片人,一人一声,句句皆是怒火:
“陛下,大殷此番如此戏耍我越古,还重伤我当朝太子,实在可恶至极。”
“陛下,大殷归还十尾是假,诓骗我们刺杀太子才是真。”
“陛下,我越古虽为小国,却也不能忍受这般奇耻大辱,请陛下出兵大殷。”
“陛下,此深仇大恨,不可不报啊!”
长古殿内,本应身受重伤的太子越柯,此时正跪在越古皇帝面前,亲手奉上那份蛊毒。
老皇帝须发皆白,但好在精神尚可。
他接住那个瓷瓶,神色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蛊,已经在这片土地消失上百年了。
他不曾见过当年一人摄蛊,千军难挡的场面,但仅仅耳闻,也能想象到是如何白骨露野的惨烈。
为此,祖辈曾颁下禁令,越古自立国之日起,蛊术废止。
如今百年已过,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蛊术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还是从越古皇室中传出。
越柯继续道:“儿臣在回城途中,确实受到刺杀,是受大殷将军提醒,才躲过一劫。”
“父皇,朝中内患不除,越古将永无宁日。”
殿外的群臣的激愤一声高过一声,他们不知内情,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
面前的亲子言辞急切,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冲动。
可是越古太小了,地缺人稀,粮种不足,如今行差踏错,怕是连自我修正都经受不住。
老皇帝仍旧沉默不语。
越柯不知道父亲在犹豫什么,他疑问:“父皇还有什么顾虑吗?”
老皇帝叹了口气,“此事牵连众多,已经不仅仅是朝中事了。”
“柯儿,你要记住,越古从不是你在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风平浪静,万事不可冒进,一切需小心。”
越柯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