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角落里,乞丐往后缩了缩,将身体蜷的更小,又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被。
一辆银色中巴悄然驶进巷子,在乞丐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两个壮汉将乞丐连同他身上的破被子一起抬上了车,不到一分钟又悄然驶出。
剩下的,除了细雨滴落在路面石板上的声音就是楼里传出来的鼾声。
天刚蒙蒙亮,早上的太阳带来一缕微弱的阳光,正好又照在角落里那床军绿色的破棉被上,被里的棉花因面子的破败早已散落的所剩无几,不但泛黄还充斥着严重的黑色。
戾翰飞还在睡觉。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他被数人追杀,一把长柄鹰镰狠狠地迎面砍来……
又好像是连同一辆野越车一起被撞下了悬崖……
又一个身形模糊的老者告诉他,“龙脉关乎国运,虎魄碎片决不能丢……”
“不能丢”三个字就像是敌机扔在他耳边的炸弹一样,一阵狂轰乱炸,炸得他脑瓜子“嗡嗡……嗡”的疼。
戾翰飞擦拭着额上的汗水,环视一周,“靠”字脱口出口。
这既不是总统套房的大圆床,也不是别墅里的大双人床,这是垃圾堆。
戾翰飞爬起来想离开这儿,可还没等他站起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又将他掀翻倒地。
腿瘸了。
怎么瘸的?
不知道,只有满脑子的问号。
“我是谁?这是哪里?”
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戾翰飞努力地想要记起自己是谁,却越想越头疼,忍不住用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寒风裹挟着一股恶臭直扑而来,让他直想吐,吐的他肝胆俱碎,这股恶臭更让他无法呼吸,他快要窒息了。
戾翰飞迎着细雨忍着寒风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佝偻着整个身体,几乎就是在用手向前爬一样。
他只有往前走的时候,臭味才会淡下去,只要停下来,恶臭就立马涌来,因为此时的恶臭不是来自垃圾堆,而是来自他自身。
破旧不堪的外套,左右脚上套着不一样的破皮鞋,大脚拇指清晰可见,头发也乱糟糟的。
戾翰飞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