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摇摇头,显然也很是无奈,用满是老茧的手摸了摸年仅六七岁沈义的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如果送到那个宗门去……可能还……不对,那个宗门也许传承早就断了……唉,天意弄人啊………”
老道士走后,沈父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温柔的拍了拍沈义的头,语气慈爱道:“义儿,以后,就算不能修炼,爹也不会怪你,你只要活的开心,爹就开心。”
………
禅房内,昏迷中回忆起往事的沈义,躺在床榻上,脸颊上似有浅浅的泪痕划过……
青州县,县衙
一盏昏暗的油灯下,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脸上身上粘的不仅有血,还有因为磕头留下的污泥。总之如果不细看,真很难看出这是两张人脸。
知县身着官服,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看着两人。
“你们两人都是高手,如今斗不过一个和尚?”知县稍显疑惑,语气冷淡,显然因为此事有些生气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原因。
“罢了,一个废物,逃了也就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知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自我安慰了一句。
以前确实有家族被灭门,孩子侥幸逃走,修炼有成后为家族报仇的例子,但那沈义天生没有灵根,完全就是个废人,一辈子与修炼无缘,更别说找自己报仇了。
忽然跪在地上的一人猛地站起,有些不服气的道:“大人,那姓沈的小子虽是个废物,但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今晚我们多带些人,去围了那寺院,我就不信那老和尚能以一敌百……”
站起来的那人语气里似有不甘,但也有得意。
知县许久不言,似乎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