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也就罢了,她把我的鸽子烤了吃啊,我的黑玉翅啊——”
尚有几只带着血迹的鸽子尸体和残破瓦片被摆在笼子门旁边,老头儿颤抖的手指着许多多,就差掉下泪来,换个身体不硬朗的,一头栽倒也有可能。
而许多多则低着头,脚指头抠地,像个犯了错误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学生,丁点都看不出能给鸽子拔毛掏肚上烧烤的凶残,李锐作为险些“伸张正义保护弱小”的邪恶势力同伙,表情十分的尴尬。
“钱老,您看这事儿闹得,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级别啥的,要不我给您留点钱?”
许多多悄悄给李锐比个1,表示一万。
“我是问你要钱吗,我要我的鸽子!”老头恼怒大过伤心。
“鸽死不能复生啊钱老”
李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要当这种和事佬,经过他使劲浑身解数、苦口婆心地劝说,老头终于同意,不过没要一万,只收了三千,因为许多多早就付过一部分,就算是数额吓人,也仅仅是个淘换鸽子的成本费用。
老头还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事丢给许多多,气道:“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不稀罕!”
李锐一把接过,翻手一看,入眼是块油绿的翡翠无事牌,倒是值钱玩意儿,看来是许多多之前抵押的,他随手递还给许多多。
钱老教授见俩人要走,又不乐意了:“哦,你俩走了,我这鸽子楼怎么办?”
李锐回头看看地上和好的沙子水泥还有瓦片,额,行吧,再免费当个劳动力,卷起裤腿来就上手干活,自己家盖房子都能当小工,这点轻省活计还不手拿把掐,可惜向来一起背锅的顾大龙不在。
许多多也被李锐没好气地叫回来搬瓦片,结果这丫头反而觉得砌鸽子楼是个好玩的事,在那不亦乐乎,把钱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老两小,三个人忙活了整个中午头,才把鸽子楼恢复原样,李锐还把建筑垃圾一堆东西用小推车运走扔掉,回来的时候抹了把额头的汗,说:
“钱老,咳,那啥,我看咱这几个鸽子扔了也是可惜,不能让它们白死啊”
许多多闻言眼睛一亮,圆圆的小鼻子抽抽,似乎又闻到烧烤的香味。
钱老教授眉毛都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