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甘愿受罚,”云淑月淡淡道,“是臣有眼无珠,不仅真心错付,还险些酿下大错,请陛下重罚。”
“陛下不可!”于止掀开官袍就跪了下去,“长公主是被贼人蒙蔽,错不在她,颖关一战,长公主也算是功过相抵,若非长公主,臣等也不会这么快就能班师回朝。”
“功过相抵?”云珉大笑了几声,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她一声不吭离京,还带走那么多精兵,此为一过,错信陆尽年,此为二过,何来功过相抵一说?”
于止袖中的拳头越来越紧,偏心针对的这么明显,祖宗死了,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此番犯下大错,无颜面对京中将士,臣自愿交出兵权,永不入朝,恳请陛下,褫夺臣摄政长公主封号。”
云珉紧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到点别的东西,然而没有,良久后,才缓缓说道。
“罢了,要怪就怪陆尽年那厮太过狡猾,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你擅自离京,总归要吃些苦头,罚你半年俸禄,所罚俸禄用以安抚那些离去士兵的家人,在公主府禁足一年,无召不得出,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探望。”
“臣,叩谢陛下。”
云珉甩袖离去。
“退朝!”
云珉走后,于止扶着云淑月起身,正欲说些什么,云淑月轻轻摇了摇头。
出了宫门,云淑月上了马车,回了公主府,前脚到府上,后脚就有羽林卫将公主府包围,将公主府围的水泄不通。
“长公主是禁足,不是抄家!”于止忍不住发了火。
“于小将军,这是陛下的意思,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云淑月站在公主府门外,长离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个大箱子,“于小将军,这箱子里一共五千两银票,你将银子分给那些将士,请大夫为他们好好诊治,等本宫解了禁令,请他们吃酒。”
羽林卫让出一条路,长离将箱子递给于止,“将军放心,奴婢会照顾好殿下。”
“于小将军若是舍不得长公主,您晚上悄悄的来,大张旗鼓,陛下那儿,兄弟们不好交差。”羽林卫侍卫小声哔哔了句,示意他赶紧回去。
于止捧着箱子,“保重。”
说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