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要想活命,她只能坚持。
昨天自己已经没有分到粮食了,今日若是再不吃上饭还能好好的,肯定会被人怀疑藏了粮,到时可就麻烦了。
将长满了血泡的双手浸入白雪之中,那一瞬间的刺激令她身体一震,等刺骨的寒意逐渐褪去,这双手开始麻木,最后逐渐失去了痛觉,如霜才接着握起斧头劈柴。
一个时辰到底是什么概念?
如霜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现在,她深有体会。一个时辰,是能劈十根柴火的时间。
一个白日由十来个这样的“一个时辰”组成,等她熬过了这一个接一个的时辰,今天就算过去了。
终于,等如霜劈柴劈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时候,她等来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烙饼。
回到女役房,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她只舍得吃半张饼,留下半张第二天中午吃。
吃完后她从被褥上面扯一条里料当做纱布,再把血泡已经被磨破了的双手裹住,伤口触碰到布料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感,只是为了第二天能接着干活,也只能如此了。
丝丝鲜血透过布料渗透了出来,看着自己这双惨不忍睹的手,林如霜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难熬的严寒终究是过去了。
林如霜对过去那四个月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她双手上的血泡反反复复,被血浸湿了的布条换了一根又一根,一直到今天已经完全不起血泡了,而是被一层薄茧取而代之。
劈了整整四个月的柴火,现在的林如霜不仅力气变大了不少,对疼痛的耐受度也高了许多。
随手拔掉扎进指甲里的小木刺,林如霜手起斧落,今天的最后一根柴火就劈好了。
曾经要劈两天才能换来一顿饭,现在她已经能确保自己每天都有两顿饭吃了,除此之外,
不知是因为劈柴练出来的,还是因为现在能吃饱饭了,林如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比起以前强健了不少。
看着仍然悬挂在半空中的日头,如霜想着既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