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子嫁人伺候婆母在各家各府中实属常见,哪怕是他,作为儿臣幼时也是须日日与父皇母妃晨时请安检验功课,然而这些他只敢在心底想上一瞬,说是不会说出来给她听的。
他淡言:“时辰不定,你每日须进宫一次便罢。”
娇娇收了手,嘀咕:“就是嘛,早该如此的。”
“我可以进宫,但你可不许让我等。”想到他等了那么多年,娇娇又松了口:“若是你有要事在忙,我等一等也可以,你让我每日进宫见你,无非是担心我偷跑离开,所以我露个面也算咯?”
她倒是愿意天天粘着他,只是面对他这样一张脸能看不能亲,就算是个尼姑也会忍不住的啊。
何况,他现在太过平静冷漠,她不喜欢。
夙墨渊没反驳她说的话,只淡淡道一句:“随你。”
而后他垂了眸,素白骨节分明的手重新执起笔,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过来,给孤磨墨。”
“”
正想要告辞离开的娇娇轻眨眼。
既然他都这样不见外。
这下子娇娇也不见外的光明正大盯着他手上奏折看。
这些算是南陵国机密了吧?
他是真当自己不是间谍还是有百分百把握她不会泄露出去啊?
娇娇噤了声,开始还瞧得津津有味,才过没一会儿她就没兴致看甚至还打起了哈欠,即便男人写的字很赏心悦目她也不看了,原因无他,简洁,无聊,全是她不感兴趣并且又要动脑子思考的政事内容,还不如回去看丧尸电影呢。
在她打了第六个哈欠的时候。
终于,男人嗓音冷冽,沉沉开了口:“若是不喜你可拒绝孤,不必勉强留下。”
虽然他的身份地位已经无人敢忤逆抗拒他的命令。
可他与媚娇娇之间一向平等,除了离开。
而他也不会在其他事情上面霸道到做出强她所难的命令。
她喜欢穿红裙,他就搜罗了各国锦布红绸做出许多衣裙款式供她替换,即便再不喜她同那女子穿一样的颜色红裙也不曾多说过何话。
夙墨渊自知禁锢着她对她有了亏欠所以尽所能的满足她。
她以为她懂得,就如先前那样对他高声娇吼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