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红艳接着说:“大家伙都跟中了蛊似的,每天晚上都得聚会,连活也不干了,爷爷奶奶也相信这玩意儿,好几个晚上都忘记做饭,小孩都饿得实在受不了,就自己跑回来了,你说说,这都跑回来好几天了,爷爷奶奶也没回来过,就不怕他不是回家了,而是丢了?”
她越说越生气,切菜的力气也大了不少。
“是基督教吗?”江星念问。
闫红艳停下动作,“我看着也挺像的,但是也不太像,我就没见过哪个基督教祷告的时候,要求人必须得跪着。”
“跪着?”
“是啊,前些天,他们聚会的地点轮到了隔壁家,因为离得近,我就去瞄了几眼,这一看呐,可把我吓了一跳,堂屋里乌压压的挤满了人,外地来的那几个人站在最前面,咱们村里的人都朝他们跪着……什么年代了,整得跟皇帝似的。”
江星念没继续问下去,前世她出去后就一直在京市生活,彻底跟家乡的一切断了联系,也不知晓还有这档子事,事关全村村民,江星念决定明天亲自去会会这几个外来人……因为根据她的初步判断,那些人很有可能在传播邪//教。
这可是个大事。
晚上,程朔和江星念并排躺在床上。
程朔的手不老实,非要搂着江星念的腰才肯罢休,江星念嫌养,不乐意,就扭着身子想避开,偏偏程朔就要搂着,不然手就得往上探。
闹了好一会儿,江星念气喘吁吁地把他的手拍掉,才把自己解救出来,“你别闹,一会儿红艳姐该听见了,我们聊聊天。”
程朔终于老实了,握着江星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好,聊什么?”
江星念便把与闫红艳在厨房里的那段谈话给程朔说了下,程朔同样也是紧皱眉头,“从前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江星念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她突然想起来前世了解过邪//教的事,他们会通过洗脑的方式让信徒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甚至是自焚……总归就是太可怕了。
如果这些外来人真是宣传邪//教,那就糟糕了。
江星念心里揣着事儿,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醒来,眼睛发涩得疼,照镜子时便发现眼底一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