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问那贩缯小哥,小哥转头看向同样从北地而来的老者,老者点头,示意他来讲,他便开口了。
“不止图书馆,前几年王府就征集了不得志的学子,让他们前往各里闾教授百姓一些日常能够用到的字,这样大家不仅可以看懂官府公文,也可以更好的理解官府的意思,以防被当地豪强势力蒙骗利用!”
“这是要办学吗?”胖子问道。
小哥听着这词眼睛发亮,“就是办学,前几年就已经开办了,我们北地各地县里都有官府办的学校,不仅束修低,考核及格且优秀的,还能得到官府发的奖学金呢!”
他还特别举例,他们邻里一户人家的儿子,自幼记性就很好,但家中贫困无以为继,并不能交得起供他读私学的束修,直到去年,他们那的公学办好后,他才有了机会入学,第一年就拿到了奖学金,还给家里盖起了新房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又喜悦的神色。
就连那被壮士丢到远处的中年士人,他嘴里依旧嘟哝着“不合礼仪”、“不成规矩”之类的话,可一双耳朵,却直直竖着,神色有些恍惚的听着不远处老者与小哥的讲述。
听着听着,他却痛苦的捂住了脸。
一双粗糙的手底下,早已是泪流满面。
若他生在北地,若他年少求学之时能碰上这样的好事,阿父不会为了多卖一些皮子打猎摔伤,阿母也不用为了给他交束修拼命养蚕织布以至于熬瞎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