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惶恐不安,她喊十号,连十号也得不到回应,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两个白鬼姗姗来迟,慢吞吞的来到栏杆前按了几下,栏杆慢慢回缩变回之前的模样。
是问带着血海深仇般的恨凝视着两个白鬼,那带着庞大侵略性和攻击性的目光要腐蚀尽每一寸骨肉。
白鬼被吓了一跳,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三天后,她听到了十号的声音,十号的状态更差了,正在自言自语傻子一样嘿嘿笑。
是问好像看到了久违见面的亲人,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李抚清,你上哪里了?”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和一点点的低哑。
十号置若罔闻,是问仿佛有了无尽的耐心,她一直问,一直问,爬在墙上,仔细的听。
半响,十号回答:“我…不知道…我换了好几次了…昨天是三号哦,他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叫他名字他也不记得了。”
十号声音急躁起来:“别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李抚清,你叫是问,记住了!”
“不,不要听他们叫你十一号,也不要听他们叫你的名字,你会忘了一切,只记得自己是十一号。”
“最惨的是,你还叫是问,你只是叫是问,是问的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他们太狠了,他们把人当狗一样驯,让我们忘记自己的主人,忘记自己的主人就是自己。”
是问听完后久久未能平息内心的波澜,她现在知道了她们每天都在变换位置,所以她每天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地方却是一模一样的笼子。
这种驯化潜移默化的融进她的日子里,这个地方有多少个一模一样的牢笼,这里关了多少人?
“你叫他们,他们也不会理你,或许过几天我也不会理你了,你是最小的,我都来了好几年了。”
是问问她被绑那一年是几年。
李抚清说不记得了,但记得那年她有很多喜欢的学生,她很想念她的学生,最想念的是那几个调皮的捣蛋鬼。
她笑着说,那几个捣蛋鬼闹得学校血雨腥风,里面的女生嘴最太嫩,说话最嗲最软,却是班里最活泼的领头羊。
是问问她:“你哪一年有什么大事发生?上热搜就行。”
李抚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