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太冲突,太矛盾了,心里的纠葛更是有苦难言。
而是问在听完他那句话后,就被定在原地,久久未能醒转。她扑倒在地,声音沉稳平缓,但身子却僵硬得爬不起来。
“你继续说,继续说。”她半是哄半是催促,更是带上一种强硬的语气,“好了,继续说。”
“这里没有摄像头,也不会有人监听。”霍思桥说:“我不算了解他,但我知道他很讨厌监控和录音笔这些东西,要是监视你他会派十几个人盯着你。”
“你确定?候一军会这么松懈?”
“不是候一军。”霍思桥掩着面,下颌优美的线条灯光照耀下有种珠光的光泽,“他因该是候一军的上司,候一军怕他,就不敢触他的雷。”
“我妈的研究所本来就没几个监控,一个美妆研究所不需要那么多监控,而且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的布局我记得很清楚。”
是问在脑子里掘坑,要把这些信息埋在脑子里。
“我妈是给人私人订制研究化妆品的,就两层,房间是类似拼装车间,方便应付不同的情况。”
霍思桥唉声叹气,是问看他好像老了几岁,可下一秒,霍思桥的叹气声越来越大,有些矫揉造作,还有点“你怎么还不问我”的意思。
“怎么了?”是问还真吃这一套,“你心累?”
“不是,我就怕,要逃出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们那么多人,我一个人都不一定跑出去。”
是问淡定说:“那就咱们三个跑吧,其余的都不是人了。”
“此话怎讲?三个人?”
“我能帮到你,我记得他们说过我有毒,我可以偷袭,十号我带着,你不用管我们。”
是问尾巴有些不安的乱甩,摆着一张臭脸,对于自己的惧怕,她采用了和霍思桥一模一样的战法,伪装自己,把自己搞得不在乎、不怕。
但那条尾巴见霍思桥半天不回话甩的幅度更大了,霍思桥一乐,噗嗤笑出了声。
是问尾巴甩的更狠了,瘦瘦的身体都被那条尾巴甩的前后摇摆,尾巴砰的一声摔到墙上。
霍思桥脖子一缩,想起霍云边拿竹条打他时,那声音,那鞭声又狠又厉,这条尾巴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