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仰面倒下去,夏时微脑袋在椅子上重重的一磕,后脑勺立刻感觉到一阵剧痛。
她委屈巴巴地朝纪深看来,“纪深,他干什么呀,他打我干什么?你快松开我。”
沈浔看向纪深,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看样子是疯了。”纪深说。
沈浔盯着夏时微,“是吗?”
语气里带着怀疑。
他拎了个凳子,在夏时微面前坐下来,手肘抵在膝盖上,低头对视着夏时微的双眼。
“出事的时候,她在不在车上?”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
夏时微眨了眨眼,“你是说秦娆吗?肯定在车上啊,她活不了的。”
沈浔咬紧牙关,用力一踹,椅子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狠狠撞在沙发角上,夏时微的额头瞬间磕出了一道口子。
夏时微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不停地喊着纪深,让他救她。
纪深没搭理她,转过头,想开口问沈浔,却不知道问什么,不论问任何问题,他的关心都显得有点多余。
沈浔走到夏时微面前,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动的手?”
夏时微哭喊道:“我不说了,呜呜,我刚才说了你就打我,纪深,纪深,他要打我。”
“你说不说都一样。”沈浔走到茶几旁,看了一圈,最终把那个烟灰缸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说吗?”
夏时微看看纪深又看看沈浔,“你别打我,我在路上跟着她,想找机会把她的车撞翻制造车祸,结果我运气特别好,你知道吗?她刚好撞在护栏上,砰一下就掉到了水里。”
沈浔闭了闭眼,马路上那几道反复的车辙,足以证明她的心有多黑。
他连想都不敢想,她渐渐沉入水底的时候,是怎样的惊慌和害怕?
沈浔的喉咙里窒息般的疼痛,抓着烟灰缸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来。
纪深见势不对,疾步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沈浔瞟了他一眼,“杀人。”
纪深把烟灰缸从他手里夺下来,“你他妈疯了,人还没找回来,她要是回来了,你又去牢里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