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越黑,胖子笑呵呵的,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带着他们往里走。
巷子里拐了几回之后,胖子停下来,指着一间门面道:“就是这里了。”
沈浔抬头看了一眼,顶上挂着一块半亮不亮的招牌,写着胡良勇诊所。
小胡同里的小诊所,恐怕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胖子说:“这是我亲戚开的诊所,您放心,他医术特别好,平时邻里有个头疼脑热拉西窜肚的都找他。”
门口是玻璃门,但拉上了帘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胖子敲了敲门,屋子里想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帘子拉开了一条缝。
胖子说:“这是我搭档,薛林,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沈浔根本没仔细听,等薛林拉开门,他一个箭步冲进去。
薛林还不忘提醒,“秦娆在里面。”
沈浔立刻冲过去,掀开隔断的帘子冲到病床前。
明明是早上才分开,再次看见她,这才觉得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浑身像在一冷一热的水里过了一遍。
秦娆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皮肤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青紫。
沈浔摸了摸她的脸,体温非常低,凉得几乎感觉不到她还活着,和发着烧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沈浔停了两秒,忽然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他动作很快,薛林要拦都来不及,焦急地吼道:“她现在还冷呢,你把被子掀了干嘛?”
“带她去医院。”沈浔表情严肃。
他浑身滚烫,昏迷中的秦娆似乎感受到热源,自觉地往他怀里缩,幸好他的衣服已经在来的路上被车里的空调烘干。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两人都没用通气,纪深已经默契地把挂点滴的瓶子取下来,高高拎着跟着他往外走。
胖子在后面打手电筒指路,“我叔叔医术好着呢,你们还别不信,就之前巷子里有个溺水的小孩儿都是我叔叔救回来的。”
“她已经失温了。”沈浔沉声。
“失温?”胖子看看薛林,“失温是什么意思?”
薛林皱着眉头,“就是体温低于正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