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一直站在警察局门口等她,思绪纷乱,之前发生的事还没完全在他脑中复盘。
秦娆推开门下车,连车门都没有关,她没有化妆,精致的脸上透着紧张的白,下车后径直朝着纪深走去。
瘦子见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挡在纪深面前,还没站稳就被纪深往旁边一推。
瘦子在台阶上跌了个趔趄,站稳后看向纪深,一副相当受伤的表情。
我保护你你居然这么对我,渣男!
纪深没这闲工夫理他,冷声说:“滚回车上去。”
瘦子灰溜溜地走了。
秦娆已经走到他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纪深眉心紧拧,“当时他和夏时微单独在房间里谈,前面说了什么不清楚,后面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夏时微的惨叫,动静闹得不小。”
“那你们呢?继续看热闹?”看得出来,秦娆是带着气的。
纪深说:“我问他有没有事,他说不用管,后来警察就冲了进来,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察冲进去的时候,夏时微还没断气,颈动脉被刀片割破,她最后两个字是‘是他’。”
当时房间里只有夏时微和沈浔两个人,那两个字直指沈浔就是凶手,把他钉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
秦娆不相信,她摇头,“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不会杀夏时微,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要做,他也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他不是傻子。”
“我知道,”纪深说:“警察带走他的时候,他很平静,叫我转告你,让你不要怕。”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秦娆紧盯着他的脸,直到纪深注意到她的视线。
两人目光对上,纪深心里咯噔一声,“你是在怀疑我?”
秦娆正色道:“我非常有理由怀疑你,否则你心虚什么?”
“心虚?”纪深愣了下,后槽牙紧了又紧。
他掐着腰在原地转了几步,忽然看向她,“真要我说那么明白你就别后悔,我不是心虚,我他妈这是膈应!膈应懂吗?帮别人安慰老婆,还是我心里惦记的人,你说我膈应不膈应?”
他又挑衅地朝她抬了抬下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