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说的?那就都坐下吃饭。”到底在老许家发号施令惯了,除了冯丽娘还有些期期艾艾的,其余的都听话的围了过来。
老许家孩子多,桌子是砍了后山的竹子特意编的,很长。
许二柱和冯丽娘坐在主位,若娘坐在对面,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老二老三带着媳妇儿坐着,老四老五坐一边,这还没有孩子,以后估计这堂屋都有些挤了。
若娘瞧了瞧,三大盆稀饭,一盆黑面糙馒头,两小碟腌萝卜,不说家里干农活的青壮年,就她这样的,估计都吃不饱。
东厢房临着老五的屋子,隔壁是老四,有天晚上起夜,她就看到老四偷偷跑到厨房舀了两碗凉水喝了。
说到老四许白苏,若娘将目光转向一直缩着身子坐在桌角的黑瘦小子,这大概是老许家最不被待见的孩子了,别人家儿子受重视,可她家儿子多,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二月天还是很冷,老四就穿了件薄棉袄,也不知道是哪个哥哥身上淘下来的,上身大了,裤子短了,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脖子。
脚上也不知道从哪捡的鞋,花样子都不一样,明显不是一双,其中一只鞋跟都掉没了。